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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学生的故事(留学归来话当年--“海归”的故事)

发布时间:2024-04-30 19:01:33 游览:12 次

从北美洲的美国、加拿大,从遥远的澳洲,从古老的欧洲,还有邻近的日本、新加坡等,一个个远方学子不约而同地“游”来深圳。他们中的大多数把对家人的思念深藏心里,把奋斗的艰辛掩埋在心里,在深圳湾畔演绎着一出出“别有一番滋味”的奋斗、创业的人生故事。

沈鸿:创业艰难百感多

公司刚起步时,沈鸿同销售部同事拎着近10公斤的变频器产品上车下船,在广东省内到处推销。为了节约开支,他们拿着手中的好产品却“不敢”出省推销。他回忆说,想起来有点好笑,那时大家真不知该怎样推销自己的东西;缺钱,不敢多出差,只好坐在办公室互相瞪着双眼生闷气。1999年,在日本学习、工作了7年后,怀着一身变频器技术的沈鸿回到了深圳。大家一起凑了15万元钱,在麒麟路立交桥的孵化中心4楼成立了康沃电气技术公司,他当“头儿”。4个人把自己关在屋里找资料,设计产品;到市场采购原材料,焊接PCB板,安装,调试,一遍又一遍。1年下来不知道在办公室兼实验室、有时还兼起居室的“地方”熬了多少个通宵。当15万元快花完时,团队中有人萌生“难意”,沈鸿咬牙说,干,必须干下去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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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融资,沈鸿谈判了20多家投资机构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他们融到了第一笔资。2001年5月建立了生产线,变频器下线了。但那个时候,国外品牌的变频器几乎已经铺天盖地牢牢占据了国内市场,国产变频器毫无名气。公司最早成交的一笔单,沈鸿至今印象深刻,他回忆说,东莞市汉江机械厂用5000多元买了他们3台变频器。产品渐渐卖得多了,到了2001年10月后,公司现金流多了,沈鸿终于做出“惊人”的决定:可以出省推销变频器了。

如今,康沃公司销售额已经增长到2500多万元。沈鸿在艰难创业的第4个年头里,尝到了创业的甜头。问起沈鸿这4年的创业感受,他百感交集地说,两个字:很苦。实际创业的过程,比想像中的要艰难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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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世杰:享受工作

在两次对董世杰的采访中,记者都近乎“残忍”地提到了他的妻子和小孩。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,但在记者观察之中,一让他说起这事时,我似乎总能看到这位年近40岁的东北汉子眼底下的一星点泪花。董世杰说,在深圳创业两年来,与家人远隔万里重洋,是自己心中的“最痛最脆弱”的地方。但最欣慰的是,妻子是位深明大义的女子,有时甚至比自己看得更远。这两年中,每一年他都会从深圳飞到澳大利亚墨尔本。他说,虽然想过把妻子和小孩接回国,可是13岁的大儿子只会说、不能写中文,4岁的儿子则只能听懂一点;进深圳的英文学校呢,费用实在是太贵;再加上国内教育体系、方法与国外的迥异,不得不“丢”下家人回到独自创业。

董世杰在深圳的创业多少带有“悲壮的开拓者”的味道:他本人的资金和合伙人的投资,还包括深圳市政府支持的42万元,2年来全部都花在产品研发、市场开拓等“刀刃”环节。他没有买房,在创业合伙人、大学同学、朋友家中整整借住了2年,直到今年10月,才在离办公室不远的地方租了套房。也没有买车,上下班以步代车,办事、开会比较急时就打的,时间宽裕时则去坐大巴或中巴。其实,如要活得“轻松”,董世杰一松口也许就办得到,因为这2年中,不下5家深圳企业集团找到他,要买下“易天元”公司和他本人,要房有房,要车有车,要股份也有股份。董世杰说,同这些企业也谈过,最后总觉得“不对劲”。创业两年多,董世杰深深感受到创业团队的重要性。在管理中,董世杰最欣赏“enjoy(获得乐趣)”管理,他教育员工的第一条规则是:如果不喜欢正在干的那份事,说出来换一换;如果还不喜欢,再想想办法;最后还不行,随时恭候离去。董世杰说,创业型公司最关键就看前三年,明年刚好是“易天元”的第三个年头,“易天元”会活得越来越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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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国洪:工作就是解决问题

1991年,徐国洪本科未毕业就考入美国的普林斯顿大学,攻读天体物理博士学位,师从世界天体物理学家、美国科学院院士吉瑞米拉。奥斯顿克博士。

普林斯顿大学求学期间,徐国洪经历了一件“影响一生”的事情。有一天,他的博士导师吉瑞米拉。奥斯顿克邀请了很多学生去家中花园野餐。谈话中,徐国洪惊异地发现导师原是一名哈佛大学化学专业肄业生,于是他问导师:为什么喜欢天体物理多过喜欢化学?奥斯顿克答道:所有的研究都是解决问题,无论是天体物理学还是化学。他猛然醒觉:原来,生活当然包括工作,就是区分问题和解决问题。

徐国洪在天体物理学和天文学方面的兴趣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,直到有一天结交了一群在硅谷工作的朋友。朋友们向他描绘了硅谷工程师解决的都是世界上最有趣、最前沿的问题。他来到硅谷体验自己向往的那种生活。在硅谷工作2年多后,徐国洪决定创立自己的公司,让自己的公司去解决行业里别人没有解决的一些难题。2000年2月,深圳茁壮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在深圳成立。在国内,徐国洪的“创作”激情和灵感喷涌而出,主持研发iPanel嵌入式浏览器,当年获得中美两国版权;主持研发iPaen嵌入式系统软件,2001年获得深圳市科技进步一等奖、广东省科技进步二等奖和重点新产品称号。

今天的茁壮网络已经初步成长起来,徐国洪说,做一名天体物理学家时,我每天同宇宙论、星系、恒星和无数复杂的方程式打交道。创办茁壮网络公司后,每天则考量着有关顾客、产品、金融、管理和公司长期战略等方面的事情。这是两种迥然不同、但同样给予了人生刺激与乐趣的事业。

眼下在担任深圳太太基因工程有限公司担任总经理的林镜中说:人生的机会,并不见得在你的专业或你的出生背景之中,只要你能成为所在行业中顶尖群体中的一员,一样会有很好发展前途。而他的人生轨迹,正巧说明了这一点。1980年,林镜中从广东河源和平县中学“尖子班”毕业,考入湖南中南林学院林业专业。大学毕业后,他没有进入家乡的林业局,却分配到中国林业科学院。林业科学院为他提供了远大的视野和良好的机会,他先后公派到澳大利亚、加拿大培训,后来考入加拿大多伦多大学攻读硕士、博士,进入美国蒙他纳州大学、加州大学的博士后站,从事植物分子群体遗传学的研究。在美国,林镜中年薪不菲,太太也有很好的工作。

生平第一次当“老板”的林镜中自嘲说自己十分抠门。对公司的每一笔开支,他会用自己最擅长的统计数学仔细计算,必需的设备一定要最先进的,实验室的建设也要高标准,但只要二手设备能管用,那就还是买二手的,国产的设备能用的,就不买进口的。公司的初期建设处处体现了他精打细算、勤俭创业的风格,给国内投资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5个多月忙乎下来,整整一层楼的新公司装修一新,定购的200多万元仪器设备到位并且安装、测试完毕。

采访结束,已临近中午。林镜中邀请记者来到公司食堂,要了两份五元钱三菜一汤的套餐。他意味深长地说:同在美国十分富足的小日子比较,仿佛时光倒流,自己又回到了“学生年代”。

澳大利亚东海岸有个新南威尔士州,新南威尔士州有个亨特谷。那是个风景如画的好地方,树木葱茏,鲜花吐芳。就是在这里。我遇到了富有传寄色彩的华人农场主王宝泉。

 12月中旬,澳大利亚正值盛夏。王宝泉穿着一件T恤衫,随随便便。一双大手粗壮而粗糙,脸晒得很黑,整个儿一个农民,还不是我国沿海开放地区的新型农民,而是黄土高原上的老式农民。他左胳膊上一根血管足有圆珠笔一般粗细,那一块皮肤异于别处,有点像橡皮。初次见面,不便细问,暂且存疑。

 按照中国的计量单位,这个农场的面积是503亩。王宝泉不喜欢说多少英亩多少公顷,喜欢说多少亩。他不种果树,不种蔬菜,也不种菽麦。他种鲜花。他的“瑞华牌”鲜花在悉尼供不应求。他说,今年悉尼奥运会,想向中国获奖运动员捐赠鲜花,不知道中国代表团能否给这个面子。

 他这个农场是1995年花130万澳元买来的,以人民币计,就是750万元了。他说,近几年亨特谷发展旅游业,土地升值,他这个农场已经值260万澳元了,翻了一番。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房地产业的诱人之处,5年工夫,即使买来荒在那里,什么也不种,1年就可以生出26万澳元来。这26万元在澳大利亚可以干什么?可以买一幢带前后花园的别墅式住宅。

 但王宝泉不准备卖。他的事业正在发展。除了购地款之外,他另外还投入200多万澳元建设各种设施。他在悉尼设了两个销售点,每天上市鲜花五六千束,营业额在3万澳元上下。他说,不出两年,全部投资都可以收回。他还在往里投,一幢楼房已经打好地基,那是集保鲜、存储、包装、办公室和职工食堂诸功能于一体的综合性建筑。他还要建电脑房,控制温度、浇水、施肥的全自动暖房。

 也许,他内心里已想垄断悉尼的鲜花市场,但他没有说。我是从他的言谈中猜出来的。他说,他的农场在当地不算大,但他掌握了一手种花绝窍,花的质量好。他也很爱护他的牌子,花枝弯曲的不上市,掉了一片花瓣的不上市,过了期的不上市,澳大利亚鲜花消费者很内行,什么花几个瓣儿清清楚楚。也有的顾客不很讲究,那种一束花里有一朵掉了两个花瓣的,想折价买回去,王宝泉不卖,运回农场销毁。同行们知道,这个中国人不简单,是个可怕的竞争对手,便通过种种途径打听这个农场的情况。

 谁都很难想到,眼前这个雄心勃勃的中年汉子经历过常人难以承受的磨难。

 他是1990年1月份抛妻别女,只身来到澳大利亚的,本想找个学校读书,用他的话说是“镀镀金回去好往上爬”。澳大利亚吸引外国留学生是以赢利为目的的,学费相当高,而他怀里只有百十美元,只能打工挣钱,指望糊口之外能挣足学费。他在中国留学生合租的一个套间里住下,属于他的是客厅一角的一个地铺,每周交房租10澳元。住下之后,四处找工作。天不佑人,他一份工作都没有找到。房租交不起,只能卷铺盖走人。城里呆不住,往农村走,从此开始了长达半年的吉普赛人的流浪生活。

 澳洲大陆沿海一圈,是一条一号公路,他背个小小行囊,靠着站路边坚大拇指的办法,居然转了整整一圈,而且还几次深入腹地。竖大拇指是表示要搭便车。澳大利亚人纯朴,乐于助人。王宝泉身无分文,全靠当地人相助,给个面包什么的。他说“等于要饭了。”

 流浪汉居无定所。澳大利亚又不许露宿街头。王宝泉便花29澳元买了一顶单人小帐篷,宿于远离居民点的密林里,每天一大早,走两个小时才能到有人烟的地方,为的是躲开警察的目光。有一夜,他留了半个面包,预备第二天吃的,吊在帐篷顶上。林子里有一种野猪,不是长獠牙的那种,而是从英国早期殖民者家走失而重新获得了野性的家猪。这东西鼻子灵,闻到面包味就来拱帐篷。他说他那时候不理发,不刮胡子,长发披肩,长须垂胸。

 后来我悄悄问他的妻子,她说:“他没有说过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种样子,我想他是为了吓人,不让人欺负。”他是在为生存而奋斗。他什么都干,种过树,除过草,打过鱼,挖过芦笋,总之,只要有人雇他一天,他就要感谢老天爷赏给他一天饱饭了。这年6月,南半球的冬天,他又转回到新南威尔士州,来到了亨特谷。

 在这里,他找到了一份工作,在一个澳洲人新开的农场种花。他一周干7天,每天干10小时,老板给他开100澳元周薪。那时候,劳工法规定工人的最低工资每小时超过10澳元,他起码应该得700澳元。但他不计较,对他来说,有一个固定的住处,能吃饱肚子就已经很幸福了。

 此人的过人之处在于,劳顿困厄并未消蚀他心底的雄心。他不计较眼前的得失,拼着命地干活,每天从太阳还没有升起干到伸手不见五指,而且苦学技能。没有条件学园艺理论,就自己用几个盆做实验,多少水,多少肥,何时浇水,何时施肥,施什么肥,温度,湿度,观察比较。摘花,他一个人顶当地白人工人好几个,种花,他是没有头衔的高级工程师。老板开始给他涨工资,1小时给25澳元。可以说,老板这个农场,是靠他发起来的。

 1995年,他已经成为永久居民,有资格从银行贷款了。此时的王宝泉,不但学得了一手种花技术,而且对市场情况也有了清楚的认识。他不像其他亚洲移民那样,种巴掌大一块菜地,小本经营,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积累资本。他是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,一下子从银行贷出200万澳元,又从国内找了个合伙人,筹来100多万澳元,一起步就买下了个农场。

 他成功了。他没有学过经济学,却成功地做了篇经济学大文章。他说,许多人把眼睛盯着城市,却不知澳洲农村充满着机会,澳洲人懒,也说不上聪明,以中国人的吃苦耐劳精神和聪明才干,澳洲农村可做的大文章还不知有多少。

 在澳大利亚,我见到的中国人有两大类,一类是把祖国说得一无是处,并以自己的中国血统为耻,见到黄皮肤不爱搭理,生怕沾了落后贫穷的边儿,好比旧社会有钱人耻于和穷亲戚来往一样。另一类是身离祖国,思念日深,中国什么都是好的。王宝泉属于第二类。他雇了12个澳洲白人工人。开始时,那些家伙看不起他,因为他们从当地新闻媒体了解到的是一个落后得不成样子的中国,在澳洲的中国人都是乘着渔船偷渡来的,是来分享他们的财富和文明的。

 有一次,地下水管坏了,几个工人弄了半天没弄好,他跳了下去,带了一身泥水上来,修好了。湿淋淋地站在那里,把全体工人召来,指着他们的鼻子说,这是你们的工作,我是老板,我今天像泥猴子似的,你们应该感到羞耻。工人们服了他,他不仅会种花,电工、机修工等等,什么都会干,了不起。

 今年,王宝泉选出两个“先进生产者”,花2万澳元安排他们到上海玩了一趟。两个白小子从上海回来,见人便说,中国跟他们的想像大不一样,上海比悉尼还繁华,他们都不想回来了。就在我们见面前不久,王宝泉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盘国庆五十周年阅兵的录相,高兴极了,把他所有的工人召集起来,说今天不干活了,看录相。工人们看得目瞪口呆,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个势派。从此,他们不但服了王宝泉本人,还服了中国。王宝泉说,他在作政治工作,搞企业管理不搞政治教育不行的。

 现在,这些工人服服帖帖,见了他直拍马*。他和他妻子都说,洋人拍马*很好玩,他们拍得很招眼,一点儿也不避人。比如,王宝泉手里提了个什么东西,他们会立刻奔过来,从他手里把东西抢过去,好像累坏了他们的老板就罪大恶极了似的。他们还会当着众人的面,送给王宝泉一些小吃食,还说这是我妈妈特意为你做的。王宝泉对我说:“管理洋人的感觉好极了,我喜欢雇洋人。”话是玩笑话,但其中洋溢着的民族自豪感却是非常浓烈的。

 正当他准备在澳洲大显身手的时候,一种麻烦的疾病缠住了他。他的双肾都坏了,不得不靠透析维持。左胳膊上的血管,就是为清洗血液而弄成这般模样的,医生把两条血管接在了一起。他说他是累的。在流浪、打工、创业过程中,他都是拼命。干一天活,腰根本直不起来,走路时整个身体呈曲尺型。

 宝泉啊宝泉,愿天假你以寿,让我们看到一个炎黄子孙在异国他乡的更大成功吧!

 作者自注:

 此文发表于2000年的《环球》杂志,曾被国内和香港媒体广泛转载。当时我给王宝泉起了个假名汪彭寿,一方面祝愿他早日康复,延年益寿,另一方面,宝泉不愿在国内媒体露脸。后来我发现,他是对记者有戒心,说不愿意被报道。我再三说服,并答应不用真名,他才勉强同意。在以后的电话联系中,他几次问我有什么事情要他帮忙,还说,“你许老师的事我一定办”。我都说没有什么事情。他也就不在乎暴露他的真名实姓了。2001年,我开了5个小时的车去看他。

 他的病继续恶化,准备马上到上海作肾移植手术。我祝他手术成功,并要求,手术后一定给我打电话。此后,我一直没有接到他的电话,我也不敢给他打电话,几次拿起电话都放下了。2003年,我的任期结束,即将回国,给他打电话告别,接电话的是个老外,说我打错了。我的心立刻抽紧了。我不甘心,又打他的手机,传来了熟悉的声音。我喜出望外。他说他的病在继续严重,但还没有做手术,现在必须天天做透析了,政府为他从德国进口了一台透析机,并且给他培训,教会了他使用。

 他正在料理后事,已经把农场卖了,在悉尼买了房子,还买了一个便民小杂货铺,交给他妻子。他说,肾移植存活率不高,他在做手术前必须把妻子和孩子的生活安排好。我说,听声音你精神不错呀。他说他当兵出身,不怕死,救命车来的时候,他都这样说话。直到现在,我没有听到他进一步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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